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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付家长找的精品协议男友,合约到期却不要报酬:下次民政局见

发布日期:2025-09-19 05:40:49 点击次数:120

我投入了三千元资金,租用了一位临时男友以应对母亲的催婚压力,协议上清晰地写着:不动真情、不越界限、三个月后各自安好。

然而,他似乎过于沉浸于角色之中,不仅在我加班时专程接送、在我身体不适时送来药品,甚至将我母亲哄得改口称他为亲儿子。

我不断地提醒他要遵守约定条款,他却在我发烧神志不清之时,闯入我的私人领域,贴身照顾了我整整三日。

康复之后进行费用结算时,他竟将我轻轻推到墙边,撕毁了那份协议,呼吸急促地追问:“楚薇,难道你从未察觉,自从初次相见,我就从未打算按照合同行事吗?”

这一切的缘起,还要追溯到我母亲将那位相亲对象强行安排到我家中的那一天。

如今,他竟然询问我是否愿意前往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……这场戏剧,究竟谁在主导谁的命运?

当我母亲第五十八次将相亲对象的微信名片推送给我时,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上那片令人眩目的空白发呆。

“嗡——”手机再次震动,一条长达59秒的语音消息跃入眼帘。

我点开播放,母亲那焦虑到变调的声音如同连珠炮般袭来:“薇薇啊!这位张老师真的非常优秀!三十五岁,职业稳定,家中拥有三处房产!你必须见一见!你都二十八岁了,再不抓紧,好的机会就都溜走了……”

我没有听完她的絮叨,直接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。

世界安静了不到三分钟,电话铃声如同催命符般再次响起。还是我母亲。她不打通我的电话是绝不会罢休的。

我深深呼吸,如同准备深潜的潜水员,按下接听键,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:“妈妈,我正在赶稿的关键时刻,实在分身乏术。”

“忙!你总是忙!难道你的终身大事就不重要了吗?我警告你,楚薇,这次如果你再找借口推脱,我就、我就……”她“我就”了许久,终于爆发出来,“我就买张车票,站在你家楼下,绝不离开!”

我的太阳穴如同鼓点般跳动。她确实有这个胆量和决心。

就在这时,门铃意外地响起。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急忙喊道:“妈妈,有人按门铃!可能是快递!我得先去开门!”

“你别想蒙混过关!开门后立刻给我——”

未等她说完,我便将手机抛向沙发,迅速冲向门口。透过猫眼窥视,我整个人如被冰封。

门外站着一位陌生男士,身着笔挺西装,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,手中还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。我心中一沉,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乌云压顶。

我硬着头皮,小心翼翼地开了门。

男士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,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:“是楚薇小姐吗?您好,我是张启明,您的母亲应该向您提起过我。她说您工作繁忙,担心您忘记了明天的会面,所以让我今天先来拜访,并送上一点小心意。”

我:“……”

为了将我嫁出去,我的母亲已经进化到直接将男士送到我家门口的地步!

那一刻,所有的羞耻、尴尬,以及多年来被逼迫的委屈,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。我看着眼前这个过分自来熟到几乎冒犯的男人,再听着沙发上我妈的手机还在嗡嗡作响,理智的弦,“啪”地一声,彻底断裂。

我听到自己用一种异常冷静,甚至带着一丝怪诞笑意的声音说:“张先生,不好意思,您可能误会了。我已经有稳定的伴侣了,我妈妈她……不太同意,只是在和您开个玩笑。”

张启明的笑容如同冬日里的霜花,刹那间凝固。

我不再注视他,转身迅速抓起沙发上那部仍在鸣叫的手机,向我的母亲投下一颗重磅炸弹:“妈妈!别再白费力气了!我已经有男朋友了!我们已经交往半年了!明天我就带他回家给你看!”

话音刚落,我毫不犹豫地结束了通话并关闭了手机。

世界终于回归了宁静。

只留下门口那位“张老师”一脸茫然,以及随后那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愤怒。

关机的解脱感仅仅持续了不到半小时,一开机,数十个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,让我的头皮瞬间发麻。

我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,目光凝视着天花板上的那道裂缝,心中一片冰凉。吹牛固然痛快,但明天我该如何向母亲变出一个真实的男朋友?

在绝望的边缘,我拨通了闺蜜小雨的电话。电话那头嘈杂无比,仿佛置身于热闹的片场。

我带着哭腔,将我的冲动行为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。

小雨沉默了几秒钟,然后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:“哈哈哈哈楚薇你真行!这是被逼到绝路了吧!太厉害了!”

“别笑了!快帮我想想办法!如果明天我交不出人,我妈可能会当场给我上演一出人间蒸发!”

“嗯……”小雨止住了笑声,沉思了片刻,“哎,你还别说,我还真认识一个人,专门做这个的。”

“做什么的?”

“扮演男友啊。按次收费,演技绝对达到专业级别,保证让你妈满意。”小雨说得就像推荐一个优质服务商一样自然,“我把他微信推给你,你自己去洽谈。就说是我介绍的,可以给你优惠。”

电话挂断后,我注视着微信上那个名为“J”的人,他的头像是一个逆光的金毛背影,看起来并不像是个欺诈者。

就当是最后一搏吧。我发送了好友请求。

几乎是瞬间通过。

我硬着头皮,将我的需求和小雨的推荐一并发送过去。

那边的回复简洁至极:「了解。请告知具体时间地点,以及需要配合的程度?还有预算范围?」

我们如同商谈一桩商业合作般迅速达成共识:明日正午,我家中,扮演两小时的稳重可靠男友。三千元,先支付一半定金。

最终,我咬牙补充:「协议必须明确:仅限于必要的礼节性接触,不接吻不上床不涉及真实情感。纯粹的商业服务。」

对方回复:「好的。遵守职业操守。」

随后,一份电子合同发送过来,条款详尽,甚至包括了违约赔偿。其专业性令人咋舌。

我签下名字,转账一千五。心中的紧张感稍微缓解,但另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
我,楚薇,二十八岁,竟然花钱租了个男朋友。

翌日,我在小区门口焦急等待,紧张得手心汗如雨下。

一辆黑色SUV悄无声息地停在我眼前。车窗缓缓降下,驾驶座上的男人望向我:“楚薇?”

我呆呆地点头。

他下车,走到我面前。我不自觉地打量他。他身材高大,至少有一米八五,简单的白衬衫搭配卡其裤,衣着整洁清爽。面容俊朗,鼻梁高挺,嘴唇薄而有型,眼神坚定,看我时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。

与昨日那个“张老师”的油腻形象截然不同。小雨找的这个人,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,都堪称一流,钱花得值。

“我是陆临。”他伸出手,笑容完美无瑕,“接下来的两小时,请多多指教。”

我机械地与他握手,他的指尖干燥而温暖,一触即分。

“呃,你好。那个,小雨应该都跟你说了吧?我妈她可能会问很多问题……”

“放心,我已经做好准备。”他指了指副驾驶座,“给叔叔阿姨准备了一些小礼物,你看这样行不行?”

我匆匆一瞥,映入眼帘的是一些保健品和水果,既不显得廉价也不过于奢侈,恰到好处,十分适宜。

内心的焦虑似乎又减轻了一些。

当我踏上楼梯时,我压低了声音,迅速地向他描述我家的情况和那些需要避免的敏感话题。他全神贯注地听着,偶尔点头表示理解。

站在家门口,我深吸了一口气,最后叮嘱道:“记住,我们相识半年,是在画展上认识的。”

他微微一笑,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一丝自然的宠爱:“记住了,薇薇。”

这声“薇薇”让我的耳朵一阵酥麻。这精湛的演技,确实值得这个价格。

门一打开,我母亲那张写满审视和怀疑的脸就出现在门后。

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:“妈,我们回来了。这是陆临。”

陆临向前迈出一步,微微弯腰,语气中透露出尊敬和自然:“阿姨您好,我常听薇薇提起您。我是陆临,很抱歉现在才来拜访。”

他的笑容真诚,带着恰到好处的紧张,完全符合一个第一次见女方家长的模范男友形象。

我母亲那挑剔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审视了好几遍,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,侧身让我们进入屋内。

真正的考验,就此拉开序幕。

饭桌上,我母亲果然开始了她的经典“查户口”三连问。

从年龄籍贯、家庭背景、毕业院校、工作单位、收入水平、购房购车计划……她刨根问底,步步紧逼。

我如坐针毡,冷汗几乎要滴落。有些问题连我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过分。

但陆临应对得游刃有余。他语气平和,既不低声下气也不傲慢,回答得既真诚又留有余地,偶尔还会特别自然地将我引入话题,夸赞两句“薇薇很有想法”“画画很有灵气”,让我母亲眉开眼笑,同时还能递给我一个“放心”的眼神。

一顿饭吃下来,我母亲看他的眼神已经从审视转变为毫不掩饰的“这个女婿我认可了”。

父亲平日里言语不多,偶尔抛出几个关于他所处行业的疑问,陆临却能回答得井井有条,两人甚至聊得颇为投缘。

我坐在一旁,仿佛成了一个多余的存在,目睹他们三人其乐融融,心中情感复杂。一方面,我庆幸自己侥幸过关,另一方面,又感到无比讽刺。这场价值三千块的戏码,效果是否过于出色?

用餐结束后,母亲将我拉进厨房,让我洗水果,她压低声音,眼中闪烁着光芒:“薇薇!你这孩子!隐藏得真深啊!这小陆真不错!外表端正,工作体面,言行举止也稳重!比那个张老师强上无数倍!”

我只是干笑着点头。

她突然神秘地靠近我:“妈是过来人,我看出来了,小陆看你的眼神,与众不同,里面闪烁着光芒。”

我心中一惊,差点将葡萄捏碎。

“妈你别乱说,才半年……”

“半年怎么了?你爸当年追我时,就是这种眼神!错不了!”她非常坚定,将果盘递给我,“快去,多陪陪他。”

我端着果盘走出厨房,心跳依旧加速。眼神?什么眼神?那不过是人民币在闪烁罢了!

陆临正坐在沙发上与父亲下棋,侧脸专注。午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,仿佛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。有那么一瞬间,我竟然失了神。

他似乎察觉到了,抬头,准确地捕捉到我的目光,然后对我微笑。

那一刻,我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。

该死的,这售后服务也太完美了。

两小时一到,陆临非常自然地提出离开,理由充分——下午还有一个“项目会议”。

父母一路将他送到电梯口,依依不舍,嘱咐他“常来”。

随着电梯门的闭合,那股温馨的氛围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,转瞬即逝。在这逼仄的空间内,只剩下我们两人,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尴尬。

我凝视着不断下降的楼层数字,干涩地开口:“今天……多谢了。你的表演真是出神入化。”

“职责所在。”他的声音恢复了先前的冷漠与礼貌,那股温柔的宠爱感仿佛被风吹散,消失得无影无踪,“尾款按照约定支付即可。”

“好的,我一到家就转账给你。”

电梯抵达一楼,我们肩并肩走出了单元门。

“那我先告辞了。”他向我点了点头,准备离去。

“那个……”我鬼使神差地叫住了他。

他转过头,用眼神询问我。

我憋了半天,终于挤出一句无关痛痒的话:“路上小心。”

他似乎愣了一下,随即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,快得如同幻觉。

“好的。”他答应了一声,转身上了那辆SUV。

我目送着车辆远去,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筋骨一般松弛下来。

回到楼上,果然迎来了我妈更加密集的盘问,核心议题只有一个:抓住陆临这个优质股,尽快结婚生娃。

我随意应付着,心里却在盘算着,等这场风波过去,就编个分手的理由来蒙混过关。三千块,换来几个月的宁静,这笔交易值得。

我以为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。

直到一周后,我妈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,表面上是“送点老家特产”,实则是突击检查。

当时我正顶着一头乱发,穿着沾满颜料的旧T恤,叼着牙刷给那盆奄奄一息的绿萝浇水。

门一开,我和我妈四目相对。

“他……他正忙于项目!正处于攻坚阶段!住在公司附近更方便!”我急中生智,舌头仿佛打了结。

母亲半信半疑,但总算没有继续追问,拎着大包小包挤进屋内,开始熟练地帮我整理,嘴里不停地念叨:“女孩子家家的,怎么能这么乱……小陆也不说多照顾你一些……”

我陪着笑,心中却忐忑不安,生怕她从哪个角落翻出我单身的铁证。

好不容易等到她准备做饭,一打开冰箱门,眉头又皱了起来:“冰箱这么空?你平时就吃这些外卖垃圾?陆临也不给你做点好的?”

我:“……”

我总算看出来了,陆临在她心中已经成为了完美女婿的代名词,我但凡有些不如意,全都归咎于“陆临没照顾好”。

在母亲准备打电话“教育”陆临之前,我抢先一步冲回房间,锁上门,火急火燎地给陆临发微信。

「紧急求救!我妈突袭!现在我家!盘问你为何不在!我说你项目忙住在公司!她可能要查岗!求圆谎!价格好说!」

后面跟着一串磕头表情包。

消息发出去,如同石沉大海。

我心凉了半截。完了,他不在?还是嫌我事多不接了?

就在我开始构思“分手大戏”时,手机震动了。

陆临回了一个字:「好。」

紧接着又一条:「让她等十分钟。」

十分钟?等什么?我一脸茫然。

但真的不到十分钟,我家门铃响了。

母亲跑去开门,然后我听到她惊喜的叫声:“哎哟!小陆!你怎么来了?薇薇不是说你项目忙吗?”

我心脏猛地一跳,几乎从床上弹起来,拉开一条门缝。

陆临伫立于门槛,臂弯中悬挂着数个高端超市的购物袋,袋内盛满了琳琅满目的新鲜食材。他的额头上泛起一层细密的汗珠,呼吸略显急促,仿佛是一路小跑而来。

然而,他的面庞依旧挂着那副完美无瑕、带有一丝歉意的微笑:“阿姨,实在抱歉,会议刚刚结束。听闻您莅临,我特意购置了一些食材。薇薇她不太擅长照顾自己,现在您来了,我正好可以借机蹭一顿饭,也向您学习几道薇薇家乡的特色菜肴。”

这番话语,不仅解释了他为何突然造访,还巧妙地恭维了我的母亲,同时展现出对我的深切关怀。

我的母亲立刻笑得合不拢嘴,急忙招呼他进屋:“好好好!快进来!还是你懂得体贴人!我们家薇薇什么都不会!”

陆临脱下鞋子,步入屋内,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掠过我的房门。

我迅速将门关上,背紧贴着门板,心脏如鼓点般狂跳,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:这三千块!太值得了!这绝对是VVVIP级别的顶级售后服务!

自那日之后,我和陆临之间的“业务关系”似乎悄然发生了变化。

我的母亲显然已经将陆临视如己出,时常让我“叫小陆回来吃饭”,或者有什么好吃的都让我“给小陆带一些”。

为了维持这个谎言,我不得不频繁地与陆临联系,那点尾款早已不足以支付他的“出场费”。

他却总是配合默契,演技始终在线。有时他会来接我下班,顺便为我母亲拍摄一张“打卡照”;有时周末“约会”,实际上我们各自忙碌,到了饭点再一同在我家中用餐。

随着接触的增多,我发现他这个人,抛开“雇佣”关系不谈,其实并不令人讨厌。他非常细心,观察力敏锐,总是在我父母面前恰到好处地“照顾”我,递纸巾、夹菜、剥虾……每一个动作都自然流畅,偶尔手指相触,我心中竟会不由自主地一颤。

我对自己说,这是职业操守,是演技的极致展现。

直到那场同学聚会的到来。

我本无意出席,但几位老同学极力邀请,听闻我“脱离单身”的消息后,更是起哄要求我必须带上男友。

无奈之下,我只能再次请陆临来扮演这个角色。

聚会地点选在了一个喧闹至极的KTV包厢。多年未见的同学们大多已变了模样,他们的寒暄中总是夹杂着几分探究和比较。得知陆临是“影视圈人士”后,几位男同学围绕他讨论投资事宜,而女同学们则在明里暗里打量他,眼神中流露出羡慕、嫉妒和恨意。

我被这种氛围弄得有些烦躁,便以透气为由,悄悄溜到了走廊。

不久,一位当年追求我未果的男同学也跟着出来了,借着酒劲,他的话语开始变得轻浮:“楚薇,不错嘛,从哪儿找来这么帅的演员?租他一天应该不便宜吧?”

我心中一紧,努力保持镇定:“你是不是喝多了?”

他轻蔑地笑了笑,靠近了一些,声音中带着恶意:“别装了。就凭你?能找到这种级别的人?跟我们说说,一天多少钱?也让老同学们长长见识……”

他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一只手搭在了肩膀上,力度不大,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。

是陆临。

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,脸上没有太多表情,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位男同学,声音平静地说:“这位先生,你打扰到我女朋友了。”

那位同学被他的目光所震慑,酒意消退了大半,尴尬地说了一句“开个玩笑”,便匆匆离开了。

走廊里只剩下我们两人,远处的音乐声依旧喧嚣。

我松了一口气,却又感到一丝尴尬,低声说道:“谢谢你……又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他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我,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,他的眼神深邃得让人难以捉摸。

突然,他抬起手,轻轻地将我耳边的一缕乱发别到了耳后。指尖的温度轻轻掠过耳廓,激起了一阵细微的颤栗。

我的呼吸仿佛被无形的手突然扼住。

他的动作流畅得仿佛经过千锤百炼。随后,他轻轻倾斜身体,靠近我,声音压低至几乎触及我的耳垂:

“楚薇,你的合同中,是否涵盖了应对这种意外事件?”

我猛然抬头,目光深陷他那深邃如渊的眼眸。

那一刻,我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如同脱缰野马般狂烈跳动的声音。

同学聚会过后,一切似乎都变得截然不同。

我开始无法抑制地关注他。关注他说话时喉结的起伏,关注他偶尔放松领带时手指的修长,关注他注视我时,那双眼眸中究竟藏着多少是表演,多少是真心。

母亲的催婚变得更加急迫,甚至开始巧妙地暗示我们何时去领取结婚证。

在这种压力之下,我忍不住向陆临抱怨:“这样下去我真的编不下去了。要不……我们‘分手’吧?”

那时我们正坐在他家的客厅里——因为我母亲又突然袭击,我慌不择路地跑来找他商量。他为我倒了一杯水,坐在对面的沙发上。

听到我的话,他的动作微微停顿,抬眼凝视我。

房间里静悄悄的,只有空调轻微的运转声。

“然后呢?”他问,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,“继续让你妈安排你和无数个‘张老师’‘李老师’相亲?”

我一时语塞。

“或者,”他放下杯子,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紧紧锁定我,“你有更好的人选来结束这一切吗?”

他的眼神充满了压迫感,我不自觉地避开:“……没有。”

“那就不要急于考虑分手的事。”他靠回沙发,语气虽然平淡却不容置疑,“合约还没有到期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没有可是。”他打断我的话,“我会处理。”

我对他的事务一无所知,然而,他的话语如同一股神秘的魔力,让我那颗原本焦躁不安的心,逐渐变得宁静。

这种不寻常的依赖感让我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慌。

我开始有意识地减少与他的交流,回复消息变得迟缓,用各种理由来回避那些“约会”。

他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,但并未多言,只是在我父母需要他的时候,他总是恰到好处地出现。

直到那个夜晚,我因熬夜赶稿而着凉,高烧不退,独自一人在家中昏昏沉沉,连起身喝水的力气都已不复存在。

手机铃声持续了很久,我才摸索着接起,电话那头是母亲的声音。她听到我沙哑的声音,立刻变得焦急:“你怎么了?生病了吗?陆临呢?他没有照顾你吗?”

我因发烧而头脑昏沉,含糊地回答:“他……很忙……”

“忙什么忙!女朋友病成这样都不管!你把他电话给我!我要问问他……”

我被吓得一激灵,瞬间清醒了许多,连忙说:“不用!妈!他……他去买药了!对,刚刚出门!”

胡乱地安抚完母亲后,我挂断了电话,环顾四周空荡而冷清的房间,一股巨大的委屈和孤独感涌上心头,鼻子一酸,泪水几乎夺眶而出。

仿佛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驱使,我拨打了陆临的电话。

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,他那边似乎有些嘈杂,像是在户外:“喂?”

听到他的声音的那一刻,我的眼泪终于无法抑制,带着哭腔,言语混乱:“陆临……我很难受……我妈……我骗她说你去买药了……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,然后他的声音传来:“地址发给我。开门。”

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的。

门一打开,陆临带着一身的凉气站在门口,手中果然提着一袋药。

他目睹了我那因发烧而变得通红的面庞,以及泪眼朦胧的狼狈模样,眉头如同被冬日的寒风凝固,他伸出手轻触我的额头,脸色随之变得更加阴沉:“这般炽热!”

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搀扶回床上,为我测量体温,喂食药物,用湿润的毛巾轻敷我的额头。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而轻柔。

我在昏沉中紧握着他的衣袖,仿佛抓住了一线生机,口中喃喃自语:“别告诉我妈……那是假的……合约……”

他为我整理被角的手微微停顿,声音低沉而坚定:“嗯,我不会说的。好好休息。”

我在发烧的混沌中,只感觉到那只轻放在我额头的手,如同冬日里的清泉,带来凉爽与安慰。

后来我才得知,那晚他放弃了一个重要的宴会,以超速的方式赶来。

我在家中休养了三天,他每天都准时送来饭菜和药物,无微不至地照顾我,甚至帮我处理了堆积如山的稿件和邮件。

我的父母通过视频电话来检查我的情况,他自然地接过手机,背景是我家中的客厅,他穿着舒适的家居服,微笑着对我的母亲说:“阿姨放心,薇薇好多了,我刚给她熬了粥。”

视频的另一端,我的母亲显得非常满意。

视频的这一端,我注视着他的侧脸,心中却如同经历了一场地震。

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合约的范畴。

病愈后,我邀请他出来,想要正式地支付他额外的报酬。

然而他连看都没看那张卡一眼,只是凝视着我:“楚薇,你认为我会缺少你这点钱吗?”

我愣住了。

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

他沉默地凝视着我,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,最终只是自嘲地笑了笑:“算了。等你完全康复了再说。”

他起身准备离开。

一种强烈的恐惧感,害怕他就这样消失,紧紧地抓住了我。我猛地站起身,抓住他的手腕。

“陆临!”

他停下脚步,却没有回头。

我的声音中带着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抖:“我们……我们的合约,是不是快要结束了?”

三个月的时光,如同白驹过隙,转瞬即逝。

他缓缓地转过身来,目光沉重得仿佛能压垮一切:“是的。期限将至。那么,接下来呢?”

那么,接下来呢?

我的心跳声如同雷鸣,震耳欲聋。因此,我不想让这一切结束。因此,我似乎……真的陷入了这场戏中。

这些话语在我喉咙里翻腾,却如同被锁住的鸟儿,无法飞出。

他注视着我挣扎的模样,眼中最后一丝光芒似乎也渐渐熄灭。他轻轻地挣脱我的手,声音恢复了最初的冷漠:“尾款不必支付了。这段时间,合作愉快。”

话音刚落,他便转身离去,没有一丝留恋。

我站在原地,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,心脏仿佛被挖空了一块,冷风呼啸着灌入其中。

合约已经画上了句号。

我用了一个蹩脚的借口向我妈坦白——性格不合,和平分手。

我妈在电话那头痛斥了我半小时,最终带着长长的叹息挂断了电话。

世界变得宁静了。我应该感到高兴才对。

然而,我却感到心中空荡荡的,仿佛失去了什么。

没有了他陪伴的“约会”,没有了我妈无孔不入的查岗,生活突然变得只剩下单调的画稿和无尽的外卖。

我试图让自己忙碌起来,接更多的稿子,用工作填满时间。

但总会在门铃响起时心中一惊,在超市看到那种他曾购买的酸奶时发呆,在深夜赶稿疲惫不堪时,回想起那晚他递来的温水和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睛。

我不得不承认,我想念他。

想念那个用金钱租来,“演技一流”的男朋友。

小雨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,忍不住调侃:“楚薇,你已经深陷其中了。承认吧,你爱上了你的协议男友。”

我嘴硬地反驳:“我没有!我只是……有些不适应。”

“算了吧。”小雨轻蔑地翻了个白眼,仿佛在说,“你的心思就像写在脸上的字迹,清晰可见。而且,你真的认为陆临对你没有感觉吗?”

我如同被电击般猛然抬头,目光如炬地望向她。

“如果他对你没有兴趣,怎么可能随叫随到,表现得那么逼真?怎么可能在你生病时急匆匆地赶来照顾?他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编剧,不缺你那点微薄的报酬。”

我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:“你在说什么?编剧?”

“不然呢?你真的以为他以此为生吗?”小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,仿佛在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傻瓜,“他只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,那次正好来片场讨论项目,听说了你这桩奇葩的事情,觉得有趣才答应帮忙的。谁知道你们俩这场戏竟然演得没完没了……”

后面的话我已听不清,因为巨大的耳鸣声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一切。

他并非以此为业。

那么他一次次地配合我,照顾我,容忍我的父母,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?

一个我不敢去想的答案似乎即将揭晓。

我的手颤抖着,点开了那个熟悉的狗狗头像,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他那句“合作愉快”。

我咬着指甲,在房间里踱步,挣扎了将近一个小时,最终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,发送了一行字:

「陆临,你之前说……等我病好了再说。现在我好了。我们能不能……谈谈?」

发送成功。

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一个世纪那般漫长。

手机屏幕终于亮了起来。

他回复道:「好。」

「在哪里谈?你家,我家,还是……民政局?」

我看着最后那三个字,瞳孔仿佛经历了一场地震,手一抖,手机直接砸在了脚背上。

痛。

但更多的是那铺天盖地、几乎将我淹没的狂喜。

我站在民政局的门口,凝视着手中的结婚证,那鲜艳的红色令人目眩神迷,我仍然感觉这一切如同梦境一般。

在那张定格的瞬间里,我和陆临肩并肩,两人都身着洁白无瑕的衬衫。他的笑容依旧保持着那份恰到好处的优雅,而我,眼睛瞪得如同满月,嘴角咧开,显得既愚蠢又茫然。

就在六十分钟前,我几乎是踉跄地被他牵引着进入这里,填写表格,拍摄照片,进行宣誓。

直至那钢印“咔哒”一声落下,他将其中一本证书递到我手中,我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:“不是……这就……结束了?”

他挑起眉毛,眼中闪烁着细微的笑意和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:“怎么?楚小姐想要反悔?太晚了,这东西具有法律效力。”

“不是……”我结结巴巴地说,“我的意思是……这、这也太迅速了!我们甚至还没……没开始恋爱呢!”

严格来讲,我们之前所谈的,不过是价值数千元的一场虚假恋情。

他低下头,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我,阳光在他的睫毛下投下了一小片阴影,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诚意:“没关系。我们可以先行步入婚姻的殿堂,”他停顿了一下,微微前倾,靠向我耳边,气息温暖,“然后再慢慢培养感情。”

我的脸颊立刻像被火焰点燃。

手机开始疯狂地震动,是母亲的来电。看来她已经从朋友圈的结婚证轰炸中回过神来。

我颤抖着接起电话,那头传来母亲激动到几乎破音的声音:“楚薇!你这个顽皮的孩子!领结婚证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告知一声!吓死我了!哎呀太好了!我就说小陆是个可靠的人!快点!晚上回家吃饭!不对!以后每天都回家吃饭!”

我聆听着母亲的唠叨,目光落在我身边这个刚刚合法成为我伴侣的男人身上,他正低头含笑看着我,眼神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温柔和自豪。

这与最初那份协议中的疏远礼貌,简直是判若两人。

我心中最后一丝不真实感,渐渐沉淀,被一种温暖如春、甜蜜如蜜的情感所充盈。

“母亲,”我打断了她那充满热情的指挥,声音中透露出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和撒娇,“今晚,我渴望品尝红烧肉的美味。让陆临来烹饪,他的手艺令人赞不绝口。”

陆临微微一怔,随即笑容如春日暖阳般绽放,他的手臂如同温柔的藤蔓自然地环绕在我的肩上,对着手机的话筒说道:“好的,阿姨,哦不,妈妈。明白了,妈妈。”

电话那头的笑声,如同欢快的溪流,更加清脆悦耳。

我依偎在他的怀抱中,聆听着他那沉稳如鼓的心跳,凝视着手中那红得如同烈火般的结婚证。

这段起初基于荒谬协议的关系,似乎,正缓缓驶向一个我从未预想过、却充满无限憧憬的未来。

至于他何时开始将“戏言”变为“真心”?我又是在何时彻底沉溺其中?

这些问题的答案,我们有着一生的时间,可以悠然地探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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