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敢相信吗？1939年寒冬，苏联人竟将潜艇拆成数段，像运家具一样用火车千里转运。这些外号“马柳特卡”的M级潜艇，水下排水量不到300吨，航速仅7.5节，慢得“连老太太买菜都嫌挡道”。然而正是这些“铁罐头”，却在战争中创造出令人惊叹的战术：坐底装死躲过驱逐舰、鱼雷管当迫击炮盲射、甚至用榔头敲平变形的鱼雷继续作战。当M-118号艇长面对灯火通明的德国医院船，他喝下一口伏特加后下令发射——这场违公约的袭击，战功被记在“匿名潜艇”名下，奖赏却是每人一瓶劣质白兰地和五公斤黑面包。从全民拼装潜艇的“全国大拼图”，到S-13号击沉万吨难民船的争议战果，再到K级潜艇被英军调侃“下次带沙发散步”，这些简陋的“火柴盒”不仅牵制了德军航线，更成为苏联核潜艇技术的摇篮。历史把穷酸剪成高光，把狼狈涂成传奇——这就是生存智慧最硬核的写照。
主持人:我们这一期要深入探讨的，是二战时期苏联潜艇的故事，你敢信吗，他们居然把潜艇拆了，用火车运。 嘉宾:对，你没听错，就是拆成一段一段，像装货一样塞进车厢里，运到地方再拼起来，跟咱们搬家时拆家具似的。 主持人:等一下，你刚说‘拆家具’，我脑子里立马浮现出那种冬天的场景，大雪纷飞，列车缓缓进站，帆布底下盖着几截黑乎乎的‘香肠’，站岗的水兵还纳闷：这玩意儿真是潜艇？ 嘉宾:是，我明白你的意思，那种画面感特别强。据现有史料记载，这事儿真发生在1939年冬天，从伏尔加河往列宁格勒运的，拆的还是M级潜艇，外号叫‘马柳特卡’，听着就像个带刺的火柴盒。 主持人:‘带刺的火柴盒’？这名字太形象了，是不是因为小得可怜还偏要硬刚？我确认一下，你说的M级，水下排水量不到三百吨对吧？ 嘉宾:没错，不到三百吨，就比现在一艘中型渔船大一点，艇上只带两颗鱼雷，最大航速十节，水下跑七点五节，慢得连老太太买菜都嫌它挡道。 主持人:七点五节水下？那不跟漂着差不多。德国U艇都飙到十七八节了，这差距也太大了。你是不是想说，他们根本不是靠速度赢的？ 嘉宾:对，关键是，他们压根没打算靠速度。数量才是王道。你想想，二十多家内陆工厂一起上，拖拉机厂压艇壳，钟表厂磨雷管，连家具厂都来搞木隔板，整个就是一场全国大拼图。 主持人:打个比方，这就像是全城人一起包饺子，每人包一个，最后下锅煮一大锅。战争还没开打，一百多条‘火柴盒’就下饺子似的蹦出来了，德国人一看，好家伙，这哪是海军，这是水产养殖基地？ 嘉宾:哈哈，你这比喻太到位了。但说实话，数量多了，质量真跟不上。这些艇小得连转身都费劲，续航也短，艇员在里头待几天，膝盖都伸不直。 主持人:听起来就是个铁罐头加点氧气。那问题来了，这么个‘铁罐头’，真能打仗吗？我有点怀疑，是不是更多是吓唬人，当个‘海上存在部队’？ 嘉宾:其实吧，还真不是吓唬人。虽然慢，但小有小的好处。1941年8月，M-94号就靠‘坐底装死’活下来了。你刚说怀疑，那我问你，要是你被德国驱逐舰追着跑，你会怎么办？ 主持人:我能怎么办？跑呗，可你刚说它才七点五节，跑得过人家？等等，你是不是想说，它压根没跑？ 嘉宾:是，我明白你的意思。它没跑，反而直接坐海底，关掉所有动力，假装自己是块石头。德国驱逐舰绕了三圈没找着，骂骂咧咧走了。M-94捡回一条命，回港发现鱼雷尾盖都变形了，拿榔头敲敲又接着用。 主持人:拿榔头敲？这操作太硬核了。这哪是海军，这是修车铺子出海了。但说真的，这种‘坐底装死’战术，是不是有点像小时候玩捉迷藏，屏住呼吸，就怕喘气声太大？ 嘉宾:完全就是！而且更绝的是，他们还把鱼雷管当迫击炮用，对头盲射，打完就躲。你别说，还真让M-94蒙中了一次，虽然没击沉，但把对方吓跑了。 主持人:这让我想到，装备差，反而逼出一堆土办法。但话说回来，这种小艇真能打出像样战果吗？我总觉得，听着像打游击，难成气候。 嘉宾:那你可能不知道M-118的故事。1943年10月，它在克里米亚外海碰上一艘灯火通明的德国医院船。艇长纠结了三秒：打，违公约；不打，对不起国内挨炸的老百姓。最后他喝口伏特加，下令发射。 主持人:等等，你刚说‘医院船’？这可就敏感了。击沉医院船，按日内瓦公约是严重违规。那苏联这边怎么处理的？是不是偷偷记功？ 嘉宾:你猜对了。战功记在‘匿名潜艇’名下，不公开表彰，但奖照发：每人一瓶劣质白兰地，外加五公斤黑面包。你说讽刺不讽刺，命是拿下了，荣誉却得藏起来。 主持人:这操作太魔幻了。一边是伦理困境，一边是战争现实。你说，这种战果，到底算不算‘战功’？我有点混乱了。 嘉宾:其实吧，多数学者认为，战果统计不能只看数字，还得看战略影响。你想想，哪怕没击沉，只要德国人知道黑海有潜艇在晃，他们就不敢把运输线靠太近。 主持人:换句话说，就像足球场上那个不停跑位的队员，自己没进球，但把对方后卫全拉开了，给队友创造了机会。这种‘牵制’，是不是才是它们真正的价值？ 嘉宾:对，就是这个意思。据现有史料记载，整个战争期间，苏联潜艇出击一千七百多次，击沉敌方运输船四百万吨，自己损失七十多艘。但七成战果集中在S级和几艘老L级，M级多数时候就是‘刷存在感’。 主持人:四百万吨？这数字听着吓人，但你一说七成集中在少数艇上，我就明白了，大部分‘火柴盒’其实是陪跑的。但反过来说，要是没有这几百条小艇在晃，德国人可能真敢把船开到岸边卸货。 嘉宾:没错。而且S级还真不是吃素的。这艇来头不小，苏联出钱，德国人设计，荷兰图纸，三方合作。水下一千零五十吨，六管鱼雷，航速九节，能跑远洋。 主持人:等等，德国人给苏联设计潜艇？这关系也太微妙了。那它打出什么名堂了？ 嘉宾:1944年8月，S-13号盯上‘威廉·古斯特洛夫’号，一万五千吨，挤满难民和逃兵。艇长马利涅斯科连发三雷，两雷命中，船四十五分钟翻肚，死伤过万。这事儿西方当海难，苏联当战功，马利涅斯科升少校，奖一千卢布。 主持人:一千卢布？听着不多，但够买辆二手自行车了。可你说，这种战果，算不算‘赢’？伤亡大多是平民，道德上太复杂了。 嘉宾:所以呢，评价战果不能只看击沉数，还得看背景。但至少，S级证明了，哪怕起点简陋，也能打出致命一击。 主持人:那其他型号呢？比如那个P级，我听说它后来不打仗了？ 嘉宾:对，P级设计时想当突击主力，结果航速十二节都喘，舰队司令一看：得，别突击了，改运货吧。鱼雷舱塞医药包，甲板堆弹药，成了‘海上老牛车’。 主持人:哈哈，从‘真理’号变成‘老牛车’，这落差也太大了。但说起来，它还有个神操作——用鱼雷管发射高射炮弹？ 嘉宾:是，你刚说这个，我就想笑。一次被轰炸机盯上，舰长急了，把备用鱼雷推出去，鱼雷管塞炮弹，对着天乱打。没打中飞机，倒把自家艇首熏成包公脸。 主持人:这画面太喜感了。但换个角度，这不正是‘穷则思变’的体现吗？没有防空炮，就拿鱼雷管凑合，至少吓唬一下。 嘉宾:不仅如此，还有K级‘巡洋潜艇’，水下两千六百吨，背四座大炮，续航一万四千海里，能从巴伦支海跑到好望角。虽然实际航速才八点五节，操舵还延迟，被飞行员叫‘水下公交车’。 主持人:八点五节？比S级还慢。但它能跑一万四千海里？这不就是靠耐力吃饭吗？像马拉松选手，不快，但能熬。 嘉宾:对，而且它还有个趣事。1945年4月，K-52在印度洋转了三个月，一船没捞着，返航路过波斯湾，英国驱逐舰打灯号问：老兄去哪？苏联艇长回：散步。英舰长回：下次带沙发。 主持人:哈哈哈，这对话太有味道了。战争都快结束了，两边还在调侃。这已经不是敌我了，是同行之间的默契。你说，这算不算一种特殊的战友情？ 嘉宾:某种程度上，是的。而且更关键的是，这些艇虽然简陋，但为后来的技术积累打了底子。比如K级的图纸，后来被拖进西伯利亚设计局，围着火炉改改画画，十年后，长出了核潜艇的骨架。 主持人:等等，你刚说‘核潜艇的骨架’？这听着像比喻，是不是真有传承？ 嘉宾:严格来说，不是直接复制，而是设计理念的延续。比如模块化结构、耐压壳布局，都是从这些老艇上摸索出来的。据现有史料记载，S级后来还卖给新中国，成了人民海军的‘母乳’。 主持人:这我就懂了。原来这些‘穷酸’潜艇，不只是战时应急，它们是整个苏联潜艇工业的起点。就像老菜谱，材料差，但味道对了，后人照着改，也能做出满汉全席。 嘉宾:没错。而且你看，M级后来当教具，S级出口，K级传图纸，每条路都走出了价值。现存的‘德卡布里斯特’级，锈得像地瓜皮，但导游一喊：这是起点。游客一听，立马拍照。 主持人:历史就是这样，把狼狈剪成高光，把穷酸涂成传奇。那回到开头，你说他们用火车运潜艇，现在看，不只是运输方式，更是一种生存智慧。第一，资源不够，就拆开造；第二，工厂不行，就全民上；第三，装备不行，就玩战术。 主持人:所以呢，本期节目我们聊了苏联潜艇怎么用火车运、怎么靠二十多家工厂拼出来、怎么用慢速小艇打出战果。第一，它们数量多，靠分布式生产撑起来；第二，虽然质量差，但靠‘坐底装死’‘盲射’这些土办法活下来；第三，战后这些设计和技术悄悄传到了下一代，甚至影响了核潜艇。这些‘火柴盒’看着寒酸，可正是它们，让苏联海军从零起步。本期节目就到这里，咱们下期再见。
